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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那天,我向青梅竹马的傻哥哥跪地敬茶

发布时间:2020-09-10 15:44   来源:网络整理    作者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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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

  2019年夏天,我答应了汪浩的求婚。婚礼彩排的时候,主持人询问我是否要取消向父母敬茶的环节,我坚定地告诉他不用。

  婚礼上,我搀扶着腿脚不方便的年迈外婆坐在高堂上,汪浩指引哥哥坐到了外婆的旁边,我拉汪浩跪下向他们敬茶。

  接过茶水的时候,我看见外婆眼里溢出了泪花,哥哥望着我一个劲傻笑,嘴里呢喃着:“妹妹终于变成新娘子了……”

  我叫蒋晓菊,1993年出生于大凉山的一个偏远小镇。据收养我的养母描述,我的亲生父母都是外省人,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菜市场里摆摊卖水果。

  因为家境贫寒、重男轻女等一系列原因,我出生后没几天,亲生父母便把我送给了养母,然后两人匆匆回了老家,从此杳无音信。

  我的养母名叫蒋春莲,她与前夫结婚后生下了哥哥蒋志强,哥哥比我大3岁,天生有些智力障碍,但不是特别严重,总的来说,是个非常老实憨厚的人。

  养母的前夫嗜赌成性,欠下一屁股债,养母忍无可忍,与前夫离婚后,便独自带着哥哥和外婆在镇上生活,靠四处打零工维持生计。

  养母之所以收养我,是因为后来她被检查出来得了艾滋病,有可能是前夫传染给她的,也有可能是跟她有过往来的叔叔传染给她的,还有可能是因为卖过几次血被传染上的……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知。

  她得艾滋病的事很快流传开来,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唾弃她。养母担心自己因病去世后,哥哥和外婆无人照顾,所以当她得知我的亲生父母要遗弃我后,便毫不犹豫地收养了我。

  她希望我长大了能够嫁给哥哥,以保障哥哥的后半生安稳,所以我从小就明白,自己肩负着照顾哥哥的使命。

  因为担心哥哥在学校被欺负,在我五岁那年,养母把我和哥哥一起送进了学校,让我们在同一个班学习。

  临进校门的时候,她拉着我的手,对我千叮咛万嘱咐:“晓菊,在学校里如果有人欺负哥哥,你可一定要保护他啊。”

 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,哥哥不高兴地嘟哝起来:“哥哥保护妹妹……”

  就这样,我拉着哥哥的手走进学校,开始了我们的学习生涯,他是班级里年纪最大的学生,而我则成了班级里年龄最小的学生。
 

  2

  哥哥长得很结实,个头比班上的同学高出一大截,老师安排他坐在最后一排。

  哥哥从来不参加男生的活动,总是围着我们几个小女生打转,经常都会被女同学气得哭鼻子。

  久而久之,大家似乎发现了哥哥的智力有问题,课间时分,总有一堆人围在他的课桌边,以看“大学生”为乐。

  教室里时常会传来哥哥的号哭,有时候是被调皮的同学打了,有时候是被别人抢了东西,又或是被人捉弄了无力还击。

  每当这个时候,我总会冲到教室后面,提着扫帚把欺负哥哥的人,追得满操场跑。

  即便经常弄得自己满身是伤,我也从不哭。因为哭就代表认输,我和哥哥就只能被欺负。

  三年级那年夏天,接二连三的暴雨之后,学校的操场近乎被洪水淹没,我们的教室在操场对面,要上学就只能蹚水过去。

  同学们大多是被家长背着送到教室,哥哥学着那些大人的模样,把书包挂在胸前,挽起裤腿,背着我跌跌撞撞在水里艰难行走。

  正好被班上几个调皮的男生看见,他们满教室宣传哥哥是猪八戒背媳妇,哥哥涨红了脸对他们吼:“晓菊本来就是我媳妇,不信你们问我妈。”

  在那个似懂非懂的年龄,我是“傻大个家的媳妇”成了大家嘲笑羞辱我的把柄,变成了我心里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。

  随着养母有艾滋的事也在学校里流传开来,我和哥哥成了“过街老鼠”,无论跟谁当同桌都被人嫌弃。迫于无奈,身材矮小的我只得去到最后一排,与哥哥坐在一起。

  灰暗的童年虽然有诸多不易,好在还有养母为我们遮风避雨,即便只有清粥小菜,每天放学回家,我们总能吃上热乎的饭菜。

  虽然家里很少吃肉,但一家人互相谦让的画面却格外温馨,最后一块肉总是在每个人的碗里徘徊许久,结局大多是被哥哥塞进了我的嘴里:“晓菊太瘦了,要多吃点。”

  最平凡的往往是最珍贵的,然而就是如此微薄的幸福,也在我十岁那年也被上天夺走了。
 

  3

  伴随着艾滋病晚期的诸多并发症,养母离世前的那段时光过得特别痛苦,病痛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,骨瘦如柴的她,却还成天操心我们的生活问题。

  她躺在床上,一会向我们交代这,一会向我们交代那。临终前,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:“晓菊,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,但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,求你将来一定要照顾好哥哥和你外婆。”

  我哭着答应了。

  养母过世后,在街道办事处、好心邻居的帮助下,我们为她举行了简单的葬礼。

  晚上,我坐在空落落的没了养母的家,格外孤寂。

  外婆将我和哥哥揽入怀中,枯树皮一般的脸颊格外憔悴,她老泪纵横:“你们以后还有我呢。”

  从那以后,外婆每天天不亮就推着小推车、步履蹒跚地出了门,她要步行十多里路去临镇的蔬菜批发市场买菜,然后拿到镇上的菜市卖。

  高原的冬天格外寒凉,清晨的风总是带着刀刃一般,刮得人脸颊生疼。一整个冬天,外婆干裂的双手,新伤旧伤不断,从来没有愈合过。卖菜的同时,她还得四处捡废旧纸箱和矿泉水瓶子。

  为了减轻外婆的负担,我和哥哥每天上下学的路上,都会把废弃的纸箱和矿泉水瓶子收集起来,周末的时候拿到废品回收站去卖。

  哥哥学会了用炉子煮饭,但是经常把饭煮糊,邻居李大婶见我们生活实在艰难,便送了一个旧电饭煲给我们。

  有了电饭煲,哥哥煮饭容易了许多。尽管食材有限,但我总是想尽办法变着花样给他们做菜,不管味道好不好,哥哥总是吃得津津有味。

  那一年,镇上的水果摊里第一次出现了猕猴桃,灰褐色毛茸茸的外皮里,翠绿的果肉中心有一圈浅浅的花纹,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。

  哥哥眼巴巴地望着猕猴桃,吞了口唾沫问我:“晓菊,你说这是啥啊?看起来好像很好吃。”

  我也很想吃,可为了打掉哥哥肚子里的“馋虫”,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:“这东西长得像牛粪似的,有啥好吃的。”

  哥哥点了点头,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往水果摊张望,然而我们的这些举动都被外婆看在了眼里。

  傍晚外婆收摊回家,当哥哥看见小推车里躺着两个毛茸茸的“牛粪”后,兴奋地差点飞起来。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放在案板上,将它切成三份,中间的一份给外婆,两头稍大一些的给我,自己则得了最小的一份。

  哥哥将绿色的果肉送进嘴里,脸上溢出了幸福的表情。猕猴桃那酸甜的果汁第一次触碰我的味蕾,那种美妙的感觉我至今记忆犹新。

  所谓幸福,或许就是舌尖跳跃的那一丝美味,又或者是心尖徘徊的这一抹温暖吧。

  4

  2004年6月,我和哥哥小学毕业,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城一所重点中学,哥哥却只能留在镇中学。

  从县城到我家,车程将近一个小时,我只能住校。考虑到去县城读书开支不小,再加上外婆和哥哥无人照顾,我坚决放弃了县重点中学。

  班主任得知后惋惜不已,这些年来,他对我和哥哥都格外照顾,好多时候的学杂费都是他替我们垫付的。他带着我去了镇中学,将我的情况告知了校长,又把我小学期间的成绩单整理出来,交到校长手上。

  他告诉校长,以我的成绩,将来一定能提高学校的升学率,我愿意放弃县重点中学,选择留在镇上,希望校长可以减免我的学费。

  最终,镇中学同意减免我中学三年的学费,但是课本费、杂费等一些额外费用,我仍需自己承担。

  即便学校减免了我的学费,但我和哥哥读书所需的开支,依然让外婆头疼不已。

  那段时间,她几乎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的觉,晚上就坐在路灯下缝鞋垫,第二天放在菜摊旁边卖。外婆的眼睛本就不好,针时常扎在手上,看着她那双千疮百孔的手,我和哥哥都心疼不已。

  那时候哥哥14岁,虽然智力不够,好在有体力,邻居大叔照顾他,让他跟着去仓库搬货,一天给他六十块工钱。我又在家附近的小超市找到了一个促销饮料的兼职,每天有三十块钱的收入。

  谁知第一次做促销,晚上清点货物的时候,我的饮料不知道怎么回事,少了两瓶,被老板扣了五块钱。

  下午回到家,我晚饭没吃几口,一直心疼被扣掉的五块钱,哥哥看出了我的心思,他走到我身后,偷偷塞了五块钱放进我的兜里,憨厚地笑了:“分你五块,这样你就不算被扣钱了。”

 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,为自己的不争气难过,也为哥哥的宠溺感动。

  那一整个暑假,在我们一家人的共同努力下,终于攒够了学费。

  开学前一天,外婆和了面,准备包饺子庆祝我和哥哥升学。

  哥哥拿着饺子皮,左捏捏右揉揉,最后不高兴地抱怨起来:“这饺子皮不听话,晓菊一学就会,我咋就学不会呢。”

  我哈哈大笑起来,外婆却有些语重心长:“以后等晓菊嫁了人啊,可一定要带上你哥,不然他连饺子都吃不上一顿。”

  “我一辈子都会陪在你和哥哥身边的。”我一边用擀面杖将面团搓成一个圆,一边说。

  一家人在一起,缺了谁都无法圆满。
 

  5

  中学的课业相比小学繁重了许多,我每天沉浸在书海里。我明白只有优异的成绩,才能让我和哥哥活得稍微有些尊严。

  虽然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坐在角落里发呆,但他成长了不少,在面对同学的欺负和霸凌的时候,他不再只是哭泣,至少还能说些硬话保护自己。

  有一次大扫除,轮到哥哥倒垃圾,一个调皮的男生在垃圾筐里放满了大石头,又在表面铺了一层垃圾,来掩盖“真相”。

  哥哥使出浑身解数也抬不动,男生就笑他不仅是个傻子还是废物,哥哥不高兴地与他争论,见状我赶紧上前调解。

  无奈之下,我只好和哥哥一起将垃圾抬到垃圾房,哥哥看见一堆大石头后,愤怒不已,男生在一旁笑弯了腰,一个劲指着哥哥说:“不仅哥哥是傻子,原来妹妹也是。”

  哥哥涨红了脸,眼睛里满是怒火,嘴里吼道:“不许你骂我妹妹!”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么愤怒,说完,他想都没想就捡起一个石头向那个男生砸去。

  顿时鲜血顺着男生的脸颊滑落,他的眼镜也被砸坏散落在地上,男生捂着额头,嘴里嚷嚷着“你们死定了”,就朝班主任办公室跑。

  班主任把男生送到医务室包扎伤口,不一会儿,他的父母就火急火燎地来了,一看见哥哥就破口大骂,让赔偿医药费。

  哥哥站在角落里,握紧了拳头,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。等到下午的时候,不知道老师怎么联系上了外婆,她颤颤巍巍地出现在了老师的办公室门口。

  一听说哥哥惹了祸,要道歉赔钱,外婆瘦骨嶙峋的身体轻轻一颤,但她努力挺直了腰板,对老师以及男生的家长说:“赔钱是肯定要赔的,但是我家孩子是什么样,我自己清楚,他不会无缘无故惹事,所以我们坚决不道歉。”

  最后,外婆赔偿了那个男生医药费、眼镜费一共五百元,是我们一家人两个月的生活费。

  放学回到家,哥哥就躲进了屋子里,任谁敲门都不开,晚饭也没有吃。

  外婆老泪纵横,搂着我说:“咱们虽然穷,但也是有志气的,你和哥哥这些年受的委屈,外婆都看在眼里。”

  从那以后,我就告诉自己,一定要拼命努力,让自己强大起来,这样才能保护好外婆和哥哥。

  就这样煎熬着,我们升到了初三。那个冬天,外婆感冒生病都舍不得看病吃药,最终积劳成疾,病倒在了菜摊上。

  治疗费高昂,住医院又需要人照顾,眼看着我们正处于升学的关键时期,外婆死活不愿意接受治疗,坚决告诉我们,她吃点药回家睡一觉就好。

  最终,哥哥决定放弃学业,他坚定地对我说:“反正我也考不上高中,就让我回家照顾外婆吧,我已经是男子汉了,以后我保护你们。”

  就这样,未满18岁的哥哥辍学回家,承担起了供我读书和照顾外婆的重担。

  那一病之后,外婆的身体日渐衰弱,哥哥每天接替她去蔬菜批发市场进货,外婆的腿脚越发地不好了,连走路去菜市卖菜都变得很吃力,所以菜摊只好摆在家附近的小路上。

  哥哥每天批发菜回来后,让外婆照看菜摊,他又去郊区的库房帮人搬货,晚上还找了个在老小区里守大门的工作。

  哥哥算账特别吃力,好多时候我帮他统计工资,都发现他的账目不对。

  有时候是他买菜别人多收了他的钱,有时候是他晚上替人开大门,每开一次会有两块钱的开门费,别人欺负他不会认钱,总是拿假钱糊弄他,他还傻痴痴地自掏腰包,找人真钱。

 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亏,哥哥吃过不少,虽然他老被人欺负,却总是憨笑着宽慰我和外婆:“没关系,吃亏是福。”

  因为担心我下了晚自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,哥哥学会了骑自行车,每天晚上九点,他总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,风雨无阻。

  一个深冬腊月的夜晚,天空飘起了雪花。我一出校门,就看见哥哥正望着一辆白色的轿车发呆,我问他在看什么,他一脸羡慕地说:“如果我也有一辆车就好了,这样你就不会受冻了。”

 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我,泪流满面。
 

  6

  中考越来越近,为了节约时间,我决定不回家吃午饭,大多数时候,我就随便买个馒头应付一顿。

  一天中午,我正啃着馒头在教室看书,哥哥送货到学校食堂,顺带来教室看我,看见我正在吃馒头,生气地对我说:“你每天读书那么辛苦,就吃馒头怎么行?”

  那之后,哥哥中午一有时间就往学校跑,总会带些好吃的给我,有时候是鸡翅,有时候是鸡腿,其实我知道,这些都是他们仓库的工作餐,他舍不得吃,省下来留给我的。

  2007年夏天,我以年级第一的成绩考入县重点高中,外婆和哥哥脸上都乐开了花。

  哥哥拍着我的肩膀,让我放心去上学,学费的事情他会想办法,他坚定地告诉我,他一定会把外婆照顾好。

  那时候,仓库老板见哥哥踏实,又知道我们家的情况,便把哥哥介绍到他亲戚家学修自行车,他对哥哥说,掌握一门手艺,在家门口开一个修车铺,不仅比打工强,还能照顾家里。

  于是,哥哥一边打工,一边学习修理,他虽然脑袋不够聪明,但是在修车上竟然有些天赋,学了半年不到就能够独立修车了。

  我在县城里上学,为了节省路费,一个月才回家一次,每次回去,哥哥总会买很多好菜。

  他已经学会了做饭,虽然味道不怎么样,还经常是黑暗料理,但我和外婆却吃得乐此不疲。

  2010年6月,我顺利考入成都一所重点大学,选择了行政管理专业,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,哥哥激动地满街跑,见人就说他的妹妹考上大学了。

  9月,我收拾了行装,一个人踏上了去省城的求学之路,我原本打算带哥哥和外婆同行,他们却因为舍不得路费死活不愿意去。

  临走的时候,哥哥拿了张银行卡给我,他说女孩子在外面一定不能亏待自己,缺钱就跟他说,他给我想办法。

  末了他又一脸严肃地对我说:“你一定不要让人知道你哥哥是傻子啊,我不想给你丢脸。”

  酸楚涌上心头,这么好的哥哥我骄傲都来不及呢,怎么可能给我丢脸呀,我一把抱住他,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。
 

  7

  上大学后,我也没有懈怠,每天坚持泡在图书馆里,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做兼职,每学期都努力争取全额奖学金。

  我在生活上能够自给自足后,哥哥的负担减轻了不少,他用微薄的积蓄在家附近开了个修理铺,外婆可以在铺子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,就不用再那么辛苦地摆摊卖菜了。

  2014年,本科毕业后,我放弃了保研的机会,选择参加选调生考试,回到家乡所在的县城,成了一名公务员。

  那一年的春节,我买了对联和窗花回家,那是养母过世后,我们第一次把家里装扮得如此喜庆。

  年夜饭上,哥哥跟往常一样把鱼泡夹进我的碗里,又将鱼刺最少的肚皮部位夹进外婆碗里。

  他的手因为常年修车,显得粗糙不堪,指甲缝里的油渍已经镶嵌进了皮肉里,怎么都洗不干净,无言地诉说着他这些年的艰辛。

  我望着眼前这个从17岁就独自扛起整个家的大男孩,想起养母临终前的托付,终于下定了决心,我要嫁给他,陪在他的身边,用一辈子来报答这份养育之恩。

  “等过了年,我们就结婚吧。”我望着他,语气很平静。

 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转瞬立即摇着头反对起来:“我知道自己傻,但不能害妹妹啊。”

  外婆也坚决不同意,她说这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,在她眼里,我一直都是她的亲孙女。

  她希望我能够嫁给一个好人家,如果可以的话,她恳请我将来能够带上哥哥,保障他有口饭吃就好。

  哥哥埋头扒着饭,抬头对外婆说:“我可以养活自己,只要晓菊过得好我就开心了。”

  从那以后,哥哥总是更加努力的工作,他告诉我他要存很多钱,还要照顾好外婆,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嫁人了。

  2018年初春,在同事的介绍下,我认识了汪浩,他是一名警察。

  他的父母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,双双过世,家里只剩了他一个人,因此他对亲情有着更深刻的认知。

  在了解我家的情况后,汪浩不禁为我们一家人的亲情所感动,欣然地了接受我的外婆和哥哥。

  2019年夏天,我与汪浩结婚了,当婚纱落地的那一刻,我看见哥哥眼里溢出了泪花,他的小小新娘终于成了别人的新娘。

  或许,那些他替我负重前行的岁月,我这一生都无法回报他,但我一定会用我的余生去保护好他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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